田承嗣坠入曲江之中,他展开一团血雾,笼罩住了自己,在江水中化为一团蠕动的红雾,朝着下游遁去。 在长安城的东南角,有曲江横贯的芙蓉园。 芙蓉园中,有玄帝命人修建,从大明宫中万花楼通往芙蓉园的夹道。只要到了那里,他就能凭借自己的武卫将军的鱼符,安全回到大明宫。 夹道是为了方便玄帝与太真妃游芙蓉园而设,布置有强大的保护禁制,更有九宫飞星挪移大阵,甚至可以让玄帝在瞬息之内,从大明宫来到芙蓉园,还可以从长安城外郭新开辟的新安门直接出城。 而新安门虽然也有强横的禁制,但终究只是因为玄帝的私心,而新开设的一座城门,并没有城门神镇压。乃是长安城防,乃至整个长安大阵之中的一处破绽。 这些隐秘,若非田承嗣已经得到了安禄山的信任,决不可得知。 田承嗣在水中,朝着芙蓉园的方向遁去。 而此刻长安城已经开始了千秋节的庆典,沿着曲江的两岸,各坊竖起以彩灯装饰的巨大灯楼,要闹坊曲竖立的灯楼华丽美妙,或是白泽、鹿蜀这般的祥瑞之兽,或是五彩花树、莲花菩萨,尤其以东西两市商贾所制的彩灯竹楼最为耀眼,一座九重宫阙,一座悬浮莲花。 朱雀大街上正有花车游街,各色花车以符箓禁法驱动,被打扮的花团锦簇,花车上有女妓在翩翩起舞。 曲江之上,也有数座画舫,雕龙画凤,极尽奢华的花船顺着江流而下。 其中一艘花船之上,建造了一座白玉台,台上以红绸铺地,设有十八面小鼓,数名身着飘带,袒露隔壁的女子在台上站定。为首的女子低首顾盼,突然一震衣袂,轻纱飞舞,她挥舞彩裳,犹如飞鸿一般掠起,盘旋在空中。 扭腰回首,两袖挥洒。 女子团团而转,在空中挥舞,翩如兰苕盛放,其他八名伴舞也溯空而起,修裾偏偏,坠珥流盻,蜿蜒如游龙,围绕着为首的舞女游戈。 这时候,为首的女子低声曼唱道:“南国有佳人,轻盈绿腰舞。华筵九秋暮,飞袂拂云雨。翩如兰苕翠,婉如游龙举。越艳罢前溪,吴姬停白纻。慢态不能穷,繁姿曲向终。低回莲破浪,凌乱雪萦风。坠珥时流盻,修裾欲溯空。唯愁捉不住,飞去逐惊鸿!” 曲江的两岸,传来震耳欲聋的呼喊声,喝彩声,叫好声,彻响长安,这一刻长安轰动,出门参加千秋盛宴的士子百官,都闻声而来,李泌伴随着太子也来到了曲江之畔,看着那画舫上的惊鸿一舞。 太子李亨看着出神,李泌来到他身后之时,他犹然痴痴的注视着画舫上的舞者。 李泌不得不提醒他道:“太子,陛下还在看着呢!” 李亨这时候才叹息回头,他侧过头来,低声道:“梅妃欲得陛下一笑,在这曲江之上献舞,果然惊鸿一舞,霓裳失色。” 在芙蓉园旁的紫云楼上,一位极为英武的男子点头微笑,他便是当今玄帝。玄帝凝视着远方翩若惊鸿,矫若游龙的舞蹈,眼神幽深,带着淡淡的痴迷。 他身旁一位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冷冷一哼,玄帝闻声大笑道:“太真,你看梅妃精心为朕献上的惊鸿舞如何?” 杨太真抬眼深深凝视了一眼,点头颌首道:“确是不错,此舞是谁所制?” 玄帝笑道:“此舞乃是梅妃请今日名动长安的公孙大娘协力所做,玉真曾与我说,公孙大娘还有一舞——西河剑器。据说可令月华倾倒,吴道子观其一舞,即兴在寺中作画,我派人去看,吓破了六个大内高手的胆子,都说那是无双的壁画。” “张旭看了此舞,草书大有进益,献了一卷书给我,书写的便是梅妃今日所唱之诗。” “作诗的,乃是得贺知章不久前盛赞,号称天上谪仙人的李太白。今晚,他也会来赴宴。此诗、书、舞、画真乃四绝……” 旁边的高力士低声道:“陛下,吴道子那画,我也去见过,乃是书画地狱之景,劝人向善的画作,狰狞恐怖,虽然笔法绝妙,画道已入了神,但只怕与大唐的气象不符!” “那就是三绝!”玄帝笑道。 “哦?”杨太真面露微笑道:“这倒是引起了妾身的好奇,真想见识一下这盛唐三绝呢!” 玄帝大笑道:“如此盛名,朕当然不会错过,我已经去请了公孙大娘,今晚在花萼相辉楼大宴群臣之时!朕与太真共赏此舞!” 杨太真露出一个自傲的笑容,带着几分冷意道:“那妾身还真要见识一下呢!今晚,臣妾到有心以霓裳羽衣曲,试一试她们的高下!” 玄帝看着她微微吃醋,却依然明艳大方的面孔,不由得放声大笑。 他侧耳欣赏起惊鸿舞的伴奏,有些遗憾的叹息道:“只可惜这惊鸿舞虽然绝妙,但乐曲就差了一些,失了一丝韵味。” 玄帝身旁,身形胖大的安禄山谄笑道:“霓裳羽衣曲,乃是陛下亲自所做,绝妙无方,只有昔年太帝所创的秦王破阵乐才能与之相比。但配上太真妃的伴舞,可谓天下无双。这惊鸿舞,终究害死差了那么一点意思。” “好你个安禄山!”玄帝抚须笑道:“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杨国忠那一套,朕喜你憨厚,就不要阿谀奉承了!” “我所言皆出自肺腑!”安禄山一副老实憨厚的摸样道:“陛下,臣一片忠心,天地可鉴!” 他浑身的肥肉都颤动了起来,手舞足蹈,伴随着曲江之上的舞乐,就要即兴跳起胡腾舞。 曲江边的李亨收回看向紫云楼的目光,赞叹道:“采萍的惊鸿舞,实在不逊于霓裳羽衣……”他压低声音道:“近来杨国忠的走狗,在长安城中数次被杀,损失惨重,他谋划的某些事也频频受挫。” “李泌,这会是我的机会吗?” 李泌凝重道:“太子,你不能急!” “大唐的太子,是万万不能急的!” “杨国忠视我如眼中钉,他已经急了!我难道只能被动承受他的攻奸?”李亨恨恨道。 “他不过是依靠杨太真,李泌你说安禄山要反,杨国忠屡屡逼迫河北,安禄山若真反了!杨国忠如何与天下人交代?” 李泌摇头道:“杨国忠说安禄山要反,安禄山果然反了。也只会印证他的话,并不影响陛下对他的信任!” “他是宰相,宰相承载天下之事,若是安禄山只是小打小闹,自然无碍,若是闹大了呢?安禄山盘踞河北三镇,一旦造反,河北糜烂,甚至连洛阳都……” 李泌震惊抬头,急忙道:“太子殿下。洛阳乃是东都,一但有失,则天下震动啊!切不可为一时之快,放纵这等……” “李泌,殿下可没有说什么放纵安禄山攻陷洛阳,只是杨国忠倒行逆施,自取此祸而已,殿下夙兴夜寐,就是要为大唐除去此患!” 李亨身旁,一个阴柔的太监低声道。 他抬起头来,如同蛇一般的眼睛,让李泌极不舒服。 “静忠,不可对李泌无礼!”李亨不疼不痒的训斥道。 “是我情急了!还请李待诏恕罪。” 那太监阴冷的声音,犹如蛇爬过李泌的皮肤,让他极为厌恶。 “采萍若是能得陛下恩宠,能分去那杨太真的圣眷,我在宫中也就有了得力的奥援。”李亨叹息道。 李泌不得不再次劝说:“太子,请称呼梅妃封号!” “我与采萍相识许久……也罢!不能让陛下误会梅妃……梅妃……采萍……江采萍!”李亨一声叹息,无奈的摆摆手。 这时候,曲江画舫之上的惊鸿舞,已经到了最高潮,十八面从太极宫中抬出来的晨鼓,骤然升起,悬浮在了半空,江采萍以袖为槌,两袖一展开,有如惊鸿展翅一般,两条飘带飘荡而起,柔美之中带着一股刚劲,犹如优雅的天鹅,起飞时奋力拍打的翅膀一样。 击打在了晨鼓上! 鼓声彻响长安! 这时候,站在紫云楼上的玄帝骤然抬头,面露惊色…… 咚咚咚…… 惊鸿飞舞,晨鼓阵响,沉重雄浑的鼓声伴随着轻盈飘逸的舞蹈,那犹如飞鸿的身姿,在十八面大鼓之间穿梭,演响出一曲雄浑大气的鼓曲! 八名飞天惊鸿的伴舞,拿起琵琶,横笛,尺八等等乐器,在天空中飞舞穿梭,衣袂飘飘,反弹琵琶,横起横笛,身姿美妙绝伦有如天宫盛景…… “秦王破阵乐!”玄帝面露奇光,道:“居然还能如此?” “那琵琶声……”玄帝侧耳倾听,激动不已:“主旋律确是一首闻所未闻的曲子,大气磅礴,犹如将军破阵!这是什么曲?” 身旁的高力士低声道:“这是李龟年近日的新作——将军令!” “好一个李龟年!”玄帝赞叹道。 当鼓声彻响长安的时候,以配合惊鸿舞之名,动用的各街鼓楼,同时敲响了细密的鼓声配合,轰隆隆如冬雷震响。 田承嗣在曲江之中,化为的那一团无心无质,不受一切禁制拘束的血雾骤然一震,继而破碎,显露出田承嗣狼狈的身形来,田承嗣吐出一口鲜血,在曲江之中挣扎,他已经看到了不远处曲江池畔的紫云楼。 仿佛已经看到了安禄山胖大的身躯,还有那帝国之中,至高无上,手握倾天权势,令天下臣服的玄帝,明黄色的衣袍。 但他的经脉已经寸寸断裂。 是那长安之中掀起轰隆隆的鼓阵雷声,将他所有的魔法破去,将他的护身血雾生生震碎。 梨园曲江之畔,李龟年弹奏琵琶,为鼓声定音。 钱晨一袭白衣,席地而坐,盘踞如莲花的双腿之上,横放着一张古朴的焦尾琴,焦痕斑驳之间,七弦齐奏,融汇那长安街鼓大阵,发出彻响天地,刚正乾阳的雷声。 太上真言,伏魔雷音。 这一刻随着琴弦弹奏,那无音神雷化为希夷,笼罩长安,无形无色的雷光跃动,在长安的大街小巷,坊市曲巷之间穿梭,修为低微的修士和普通民众毫无察觉。 但那一位位鬼神,钟馗府君、文武判官、乃至长安数十位正神,皆神情肃穆。 他们出手,为长安城中这一刻开始行动起来的重重魅影,遮掩行迹。 那希夷神雷恐怖无比的雷光消弭在长安城中,如泥牛入海一般,杳无消息。 听闻那鼓声振奋,长安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更加热闹了,欢呼声掀起一片,人群往曲江两岸涌去,都想看一看那震惊长安的惊鸿舞。 在安禄山宅邸之中安置完毕,正准备去寻找他们先行一步的同僚的卢龙军军汉们,穿梭在花街之上,听闻这鼓声,突然全身一震,体内的真气溃散开来,神魂之重掀起无边雷音,瞬间将他们麻木。 他们身旁,赏阅花灯的普通百姓,高声叫卖的商贩,楼上娇声呼喊的女妓,穿梭在人群之中乞讨的孩童,吟诗作对的文人士子…… 花楼之上垂下红菱,套在正下方的一位卢龙军军汉脖颈上,红菱猛然一锁,将其绞杀。 跑过卢龙军军汉身边的乞儿们,突然好像躲避不及,一头撞到了几位魔修军士的身上,三四把匕首同时捅入他们的小腹,在气海的位置上一搅。 卖羊肉的摊贩,一刀砍下来两人的脑袋,用旁边的羊皮一蒙,就把两具尸体变化为了死羊,吊在了旁边的架子上。 表演把戏的艺人,口吐火焰,化为火龙在人群之中穿梭,一口吞下了卢龙军的数人,焚烧为灰烬。 吟唱诗歌的士子提笔在旁边的白墙上作画,画毕之时,几个骑着马,面目栩栩如生,惊恐万分的军汉印在了墙上,神态一如生前。凝固在了这一刻。 一群武侯突然闯入了一处阴暗的曲巷内,踹开大门,里面一些流里流气,面目强横,狰狞的汉子正围绕在一人身边,大声呼喊着:“老大,你怎么了老大!” 看到有人闯进来,皆惊慌回顾,待到他们看清了来人的身份,才松了一口气,抱拳道:“几位官爷,咱们是相爷的人,向来遵守法度,孝敬不断,都是自己人啊!” “除魔务尽!”来人一声低哑的嘶吼,举刀便下狠手砍杀。 “杀!” 瞬时间,刀光论舞,掀起一片血光。动弹不得的老大杨三郎面目狰狞,挣扎的怒吼道:“你们是谁?” 没有回答,他的头颅就已经滚落到了地上。 一张画着密文的符箓燃烧,丝丝阴火点燃了这座小院的许多冤魂戾鬼,但这阴火和魂魄都没有存在多久,就被那鼓声彻底泯灭。
日期:2021年6月16日
.630shu.co,最快更新悠悠情不眠最新章节! 订婚和结婚是两个概念,白依妍却还是很仔细的去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,嘴角扬起的那一抹笑意,泄露了她内心的欢喜,不管概念是否一样,和季越泽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,她都仿佛像在做梦,一场很美 很美的梦,真希望,这场梦可以一直做下去,不要醒来。 她喜欢被人关心,被人宠爱的感觉。 季越泽说给她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,白依妍其实,只需要一秒的时间。 她考虑清楚了,不管这段感情,季越泽要她扮演什么样的角色,她都会努力的配合他。 她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求助他呢。 国外!洛锦御和杨楚楚已经把时间和身份都忘干净了,他们从天亮出发,一路玩着,姿意的享受着自由的时光,像一对热中的情侣一样,踏过每一寸浪漫的土地,海洋,靠在游轮的栏杆处,远眺着无边无际的 大海。 海风吹着杨楚楚一头微乱的长发,露出一张娇嫩又甜美的小脸,那上扬的嘴角,带着孩子气和调皮,总会在洛锦御毫无防备的时候,给他一个惊喜,或者是惊吓。 不管怎么样,洛锦御都陪着她一起,仿佛找回了自己的少年时光。 已经玩乐了两天,两个人坐着车回到了酒店,一路上,杨楚楚都伏在洛锦御的怀里,贪婪的吸取着男人身上淡淡的冷薄荷的香气。 “洛锦御,我好热!”以为怀里的小东西是睡着了的,洛锦御才有时间打开手机,看弟弟发过来一长窜的急需处理的文件,他需要第一时间给出解决的措施。 听到怀里那一声闷闷的叫嚷,洛锦御眸色微滞,立即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摸到一手的滚烫。 “楚楚,是不是感冒了?额头很烫,在发烧,我们去医院!”洛锦御很肯定她是受冻了,于是,立即就叫司机调头,去最近的医院。 “我不想打针!”杨楚楚很难受,但是,却也很倔强的说。 “先拿药吃,不打针!”如果不算严重,洛锦御也舍不得让她挨痛。 在医院,杨楚楚被确诊为感冒了,洛锦御替她挂号拿药,程都陪着她。 杨楚楚可怜兮兮的被他牵着小手,虽然感冒令她头晕目眩,但是,小手被男人紧握着的感觉,令她无比的安心。 回到酒店,洛锦御第一时间给她倒了一杯温水,把退烧药给喝了下去。 “到床上去躺着吧,发了汗,就不会热了!”看着她热的两个脸蛋都红红的,洛锦御心疼极了。 杨楚楚听话的掀开被子,躺到床上去,像个听话的孩子。 洛锦御进浴室拿了毛巾,给她擦了脸和手,又给她掖着被子。 “要是累了,就睡吧!” “不要,我怕我睡着了,会离开我!”杨楚楚伸手抓住他的大手,很无助的说道。 “不会,我不会离开!”洛锦御不由的轻笑起来,她怎么还没长大啊。 杨楚楚望着他的眼睛,在确定他没有骗自己的时候,她这才轻轻的松了手。 洛锦御洗了个澡出来,就坐到她的身边,幽眸凝着她无精打彩的小脸。 “这两天玩的开心吗?”既然她睡不着,那就聊聊天吧。 “嗯,很开心,是我打出生后,玩的最开心的一次。”杨楚楚立即笑了起来,想到两个人去了那么多的地方,一路上被他细心温柔的照料着,这种感觉,简直太美好了,让人不愿意停下来。“下次我们再出来玩!”洛锦御的长假,也要结束了,公司里一大堆的事情,把他的弟弟忙的焦头烂额的,天天给他发信息和打电话求救,洛铁御虽然也还想再多玩几天,可是,他也不能让弟弟被压力给压 跨了。 “好!”听到他还会带自己出来,杨楚楚又开心了起来,已经有了期待了。 “洛锦御,以前也这样照顾过米菲儿吗?”杨楚楚突然问,只感觉内心酸了一下。 洛锦御俊脸微微一僵,随后,他执起她的小手,在她的手背处亲了一下:“别追究我的过去,好吗?如果这世界上真有魔力的话,我愿堵上我的所有,让我回到二十岁遇见现在的。” 杨楚楚一愣,等到明白他的深情厚意时,她噗哧的一声笑起来。 洛锦御见她没来由的笑的如此开心,皱了皱眉宇:“笑什么?” “没什么啊,我就是觉的,如果我现在遇见的是二十岁的,我可能不一定会喜欢上啊。”杨楚楚实话实说。 “为什么?”洛锦御没办法理解这个小女人的心思,怎么比他还复杂难懂? “不为什么,我现在喜欢身上的那种成熟稳重的气质,二十岁的,有吗?”杨楚楚撇了一下嘴角。 “可能没有!”洛锦御回想了一下自己二十岁的样子,沉闷无趣,一天到晚都在学习。“所以,我以后不提的前女友了,但是,也不要再提我们之间的年纪差了好不好?一提这事,我就心慌,怕直接扔下我不要了!”杨楚楚抓过他的大手,贴在自己的脸蛋处,她像小猫儿似的轻蹭了 蹭,语气是恳求。 “我怎么会扔下呢?不会的!”感觉杨楚楚是一个很没有安感的人,她总是会想这想那,让洛锦御感到心疼,一定是跟她的成长环境有关系,所以,她才会那么没有安感,害怕被人丢弃似的。 “我知道,我相信!”杨楚楚也觉的自己这性格不太好,她也在努力改变自己。 “抱着我睡好不好?不然,我睡不着!”杨楚楚很困了,但是,他不在身边,她无法安心入睡。 “好!”洛锦御现在对她就是有求必应了,也掀了被子躺了下来,很自然的就把她娇小的身子搂到怀间。 杨楚楚枕在她的手臂处,脸贴着他的胸膛,几秒后,就沉沉的入睡了。 洛锦御却不敢睡去,他等了十多分钟,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,已经冒汗了。 洛锦御轻轻的想要起身拿乱巾替她擦拭一下。 “别走!”杨楚楚却突然将他的一只手臂紧抱在怀里,不让他离开。洛锦御无奈的笑了笑,只好伸手,扯了纸巾,小心轻柔的替她把额间的热汗擦干净。
“老二,你这一次闹出的事情可不小啊。”一名锦衣公子站在高台上说着风凉话,语气不满,“九云山和附属仙门来势汹汹,就等着发难。” 凤凉筝语气冷淡,也不作答,凤五推着他一路去书房,锦衣公子冷笑地看着他的背影,“不知轻重!” 别院内,各回各处。 九云山的人这一次没住在别院内,其附属仙门倒是住了,年君姚和年锦书一回来,年凌霄已在等着,神色焦虑。 白灵见礼后就去找楚若雪。 “回来就好!”年凌霄见一双儿女无恙,心里甚是欢喜,然后怒瞪年锦书,“你又惹祸了,早知道把你禁足在家。” 年锦书说,“爹,不要听风就是雨。” 年凌霄也把事情说了一遍,楚莺歌和九云山弟子护送萧长枫的棺木回来,引来轩然大波,楚莺歌和九云山弟子已把一路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,必然添油加醋。 “萧瑾不会善罢甘休,此事主要在凤凉筝,九云山发难时,你少说一句,知道吗?”年凌霄叮嘱女儿,“你和萧长枫本就有私怨,别被泼脏水了。” “爹,这事我来处理,你别管。”年君姚抢过话音,“萧瑾要发难,理由站不住脚跟,萧长枫又不是我们所杀,旁人要夺凤栖梧桐和还魂铃,又不知道要做什么,怎么可能交出。” 年锦书问,“爹,楚莺歌回来过吗?” “没有!”年凌霄欲言又止,想了想,“你雪姨上午时出去一趟,或许是见她一面,她在九云山那边,作孽啊。” 昔日一家四名儿女其乐融融的画面是见不到了。 幸好,他想通了。 儿女都在,平安健康,比什么都强! 年君姚问,“九云山那边可有传出雁回来回魔界一事?” “竟有此事?”年凌霄惊呼,“匪夷所思!不能容忍。” 年锦书提醒她,“爹,我也去过。” “……”年凌霄面如菜色,手指颤抖地指着她,“你不要提醒我,那一日我和你哥守着你房门,就怕消息泄露,你可知道,若是被他人知晓,我们要付出多大代价,胡闹。” 年锦书抿唇,“他们真是草木皆兵,去一趟魔界,我们就变成魔界中人吗?” “你说话忌讳一些。”年凌霄训斥,“此事不要再提,免得隔墙有耳。” 年君姚心里困惑,九云山为何不提此事,可他转念一想,萧瑾门主一心为爱子复仇,也未必会顾虑不夜都。 此事若平安度过,最好不过! 别院里,人多嘴杂,年君姚也不好说什么,可年锦书师从玄冥真人一事传遍了,不要说小辈羡慕眼红,年凌霄都眼红。 玄冥真人对他们而言,是仰望中的强者! 年锦书出别院就听到有人在谈此事。 “听说年锦书花言巧语,故意蒙骗,玄冥真人才选她为徒。” “莺歌姑娘各方面都在她之上,若不是她耍诡计,玄冥真人怎么会被她蒙蔽,年锦书真是走了狗屎运。” “一个第一,一个倒数第一,玄冥真人也不知道想什么。” “我听说玄冥真人一开始是要收莺歌姑娘为徒,被年锦书给抢了,说不定是用什么交换呢?” “用心险恶!” “最惨是莺歌姑娘,被她算计,不能拜师,还被驱逐出宛平城,最可恶是,她还不肯交出还魂铃救萧长枫,心肠歹毒!” “他们曾经情投意合,为何狠心至此?” “女人狠起来,真是毒辣。” …… 年锦书听着流言蜚语,不可思议,若是上一世,她已挥着芳菲去找她们理论,然后被羞辱一番,这一世听到再恶毒的言语,她左耳进,右耳出,已不放在心上。 流言这东西,她这两辈子听得太多,已麻木了。 这群少年说得酸气都冒出来,可又有什么关系,她仍是玄冥真人的徒弟。 一名女子见到年锦书,冷嘲热讽已出口,“年锦书,你们这一次彩云岛之行,你真是大赢家,萧公子死了,你拜玄冥真人,修为大进,恭喜啊。” 年锦书风轻云淡地看着他们,几十年过去了,她看着他们觉得有些陌生,有些人是谁,她对不上号来,她也不在意。 “是大赢家,你的祝福,我心领了。”年锦书微笑地看着他们,“今年的论剑,我等着你发起挑战!” “师从玄冥真人,果然不同,说话都硬气!” “那一定!”年锦书一笑,她矜贵地轻抚长发,把楚莺歌的娇弱学了三分,再配上她这矜贵的神色,极有冲击感,“我哥是年君姚,我夫君是雁回,娘家宛平城,师父是玄冥真人,凭什么站着让你来骂。” 年锦书芳菲在手,她抚摸地芳菲的剑尖,又冷又飒,“谁若不服,我奉陪!” 少年人年轻气盛,最经不起激,一名曾看不惯的少女挥剑而上,“年锦书,我倒要看一看,你有什么资本可狂。” 她的剑划破长空而来,旁人阻拦不及。 年锦书后退一步,芳菲划出一道剑风,直直迎向少女,浑厚的剑气宛若猛虎下山,那名少女只觉得剑气笼罩而来,胸口发疼,整个人就飞出去,狼狈地摔在地上,长剑落到远处。 一招制敌! 众人,“……” “这是年锦书?” “何姑娘在我们这一群人中,仅次于莺歌姑娘,竟接不住年锦书一剑?” “她刚拜玄冥真人,为何有这么恐怖的力量?” “年锦书真有大奇遇,她……她竟一招打败何姑娘。” 年锦书手执芳菲,傲慢冷淡,震慑众人,她听到何姑娘,再看倒地中目光愤恨的女子,总算对上了号。 何家的次女,曾经是凤凰城的宠儿。 当年何家占据凤凰城时,是她最风光时,若她没记错,她叫何真真,她幼年时是世家公子掌心中的宠儿,雁回,薛岚,凤凉筝,无人不疼她。长得玉雪可爱,嘴巴又天,夫子也疼,在学堂时和何真真起过不少冲突,后来在论剑台上,何真真借故论剑,多次羞辱于她。 恩怨,总不是一天养成的。
苏云帆下了飞机,几位老朋友——曼哈顿博士,一文字教授和刘三元院士都带着自己手下的人来这里迎接。 “好久不见了,几位老伙计!” 苏云帆笑着走过去,和他们一一握了手。 他的眼睛里闪烁起一缕蓝光,可以清晰的在他们每个人脖子后面看到一枚微小的光点。 “这就是植入型芯片吗?”苏云帆在大脑里同红皇后沟通。 “是的,主人。植入这种芯片之后并不会影响他们的思维逻辑能力和身体健康,但却会给他们植入一种思想,那就是对您绝对的忠诚!” 红皇后恭敬的说道。 苏云帆点了点头,对她的这个做法非常的满意。 “很不错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终结岛对我来说是最大的秘密,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人所发现!” 这些芯片都是秘密植入的,岛上那些终结者级别的机器人有很多种,战斗型、技术型和服务型。其中技术型的机器人精通各种各样的技能,趁他们入梦的时候做一个无痛的芯片植入毫无问题。 苏云帆当初亲身感受过,如果不是特别留意的话,甚至不知道自己脖子后面被人用微创手术刀开了个毛孔大小的口子。 现在,他们都死心塌地的为苏云帆工作,并且绝对不会泄露关于岛上的任何机密。只有这样苏云帆才能够放心。 如若不然的话,他可能就得痛下决心,将这些人从世界上抹除了。 “听说我的机甲已经研发成功了?”苏云帆一边向前走一边问道。 三个头头紧跟在苏云帆的身边,手里还拿着一大堆的技术文件。 见到苏云帆的时候,三个人都非常激动。 曼哈顿博士兴奋的举起一个文件夹,对苏云帆说道:“亲爱的苏先生,我们创造了一个新的时代!S280型号机甲的研发会让人类历史进入崭新的时代。你能明白吗?机甲时代的到来,将会圆了所有男人心中的终极梦想!” 曼哈顿博士四十多岁出头,是米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天才,这个年纪的他仍然有着二十岁男人的热情与天真。比如说……他会拿着苏云帆给予的巨大经费和高科技产品去制作成人玩具。 当然,这方面苏云帆也是非常支持的。 所以在得知苏云帆要研发机甲的时候,他是最高兴的那个人!身为顶尖的机械工程师,他也是机甲工程的主要负责人。 一文字教授也说道:“有了红皇后之后,我们在人工智能领域已经达到了超越人类历史的水平。所以,研发出来的S280型号机甲绝对拥有不亚于钢铁侠战甲的能力!” 提到人工智能这一块,他就无比的自豪,因为再好的机甲如果没有灵魂的话,那也只是一堆昂贵的金属而已。 苏云帆笑道:“听你们这么一说,我都忍不住想要亲自试一试了!” 曼哈顿笑道:“哦,你肯定会大吃一惊的!请跟我来,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着它飞翔在天空上了!” 苏云帆问道:“对了,之前有过载人实验吗?” “我们已经进行了总共300次载人实验,除了一开始有人受伤之外,后来已经部稳定。机甲性能也没有任何的问题!” 红皇后对苏云帆解释道:“一开始的设计核心思路是曼哈顿、一文字景光和刘三元在负责。等到他们完成了机甲的雏形设计之后,我对它进行了面的优化。现在的S280是最完美的状态,可持续航行6个小时。”一起 苏云帆点了点头,眼睛也越来越亮。 不一会儿,他们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尖塔前。很多铁皮机器人来来去去,在搬运着东西。 作为工作型的机器人,红皇后没有给他们加装皮肤等仿真组织,因为他们只需要有工作能力就行了。 甚至对红皇后而言,苏云帆当初要求对战斗女仆团加装的种种组织和器官都是浪费。 苏云帆站在尖塔下面抬头看了看,这座塔的形状非常有趣,并不是苏云帆常见的那种圆形,而是有十六个平滑的面,表面镶嵌着光滑如镜面的金属。 “这塔的设计风格很有趣嘛!” “是的主人,这是我结合了世界所有建筑风格,再根据物理学原理重新设计的形状。可以承受住9级地震的冲击。” 眼前都是满满的未来风,建筑和工厂都是银灰色的新型金属打造,韧性极佳,纵然遇到高强度的冲击也不会崩坏,只是会变形来减少冲击。 “这里,大概就是世界未来的模样了吧!” 苏云帆微笑着说。 尖塔的大门自动打开,曼哈顿带路把苏云帆引进了尖塔当中。他们穿过三道厚厚的保险门,才来到放置S280型号机甲的实验室。 隔着厚厚的玻璃,苏云帆远远就看到那具浑身火红的机甲站立在能量舱中。 它通体红色,关节和面具则是用特制的金色合金打造。由于苏云帆当初对红皇后的要求是按照钢铁侠战甲打造,所以就连外形也是和钢铁侠战甲安一样的! 能量舱的周围插满了管子,舱内都是能够保养机体的特殊溶液。 曼哈顿瞬间就兴奋的吼了起来:“哟哟哟!!看看吧,这就是我们最伟大的杰作!S280!它的出现,会给人类的生活甚至是战争都带来新的形态!” 苏云帆的眼睛里满是亮光,他淡淡的说道:“我打造他出来可不是为了战争准备的!这只是一个男人的浪漫而已。” 男人对于武器和机甲的热爱,正如女人对于化妆品和包包的热爱一样,或许一辈子都用不到一次,但是只要能够拥有,就会感觉无比的幸福! 当然,如果以后自己和家人的安受到了威胁,苏云帆也会毫不客气的把它拿出来使用。 “小红,面检查机甲状况,我要亲自试一试!” 苏云帆向红皇后下达了命令。 “收到,正在进行面检测。” “机体构造完成。” “电池功能充足。” “压缩氧气充足。” “战斗系统准备就绪。” “S280检测结束,机甲状况良好,随时可以发动!”
“什么人嘛……” 徐棋善不高兴的道。 “一点礼貌都没有......” “他不会想赖账吧……” ...... “姐姐......” 徐棋真苦笑。 ...... “萧同学。” 徐棋真又看向萧骁。 “对不起。” “章同其实没有坏心......” 徐棋真说不下去了。 之前章同的态度他也真的洗不了白。 “抱歉,萧同学。” “特意叫你出来,结果......” 他没有想到,会是这样一场说不上愉快的会面。 真是亏的人家萧同学特意在过年这天出来。 ...... 萧骁微笑摇头。 “昨天我就知道他会在今天找我。” “其实反倒是我昨天的那些话连累他找上你们了。” 要是章同有他的联系方式,就不会通过徐棋真来找他了。 ...... 见徐棋真一脸着急的要说什么,萧骁摆摆手,“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。” “时间不早了。” “你们该回家了。” “我也要回家了。” “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。” ...... 徐家姐弟了愣了愣。 几秒后,他们都笑了起来,“嗯。” “萧同学,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。” “你快回家吧。” “都这么迟了......” 得了萧同学的提醒,他们才发现时间竟然已经这么迟了。 顿时,他们脑子里关于之前发生的一切的问题都没了。 剩下的只有赶紧回家吃年夜饭的这个念头。 ...... 萧同学也是。 他们家就在附近。 也不知道萧同学家离这里远不远? ...... “再见。” 萧骁挥手。 然后转身上了一部刚刚停下的车子。 ...... 徐家姐弟不约而同的眨了眨眼睛。 哎,萧同学什么时候叫的车子? ...... 萧同学坐的车子很快汇入了车流,不见了踪影。 徐棋善收回目光。 “好了,我们快回家吧。” 她转头。 “哎,你说这家店以后不会把我们列为拒接接待的客户吧?” 想到刚才他们离开的时候服务员松了一口气、巴不得他们立即离开的模样,徐棋善的心情有些复杂。 她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待遇。 虽然知道服务员“针对”的不是她。 但身为同一桌的客人,她还是难以把自己完摘出去。 ...... “不......会吧?” 徐棋真有些不确定。 不过...... “会不会都无所谓了。” 徐棋真摇头。 “反正应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会再来这家店了。” 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来了。 真的。 当时还没有深切的感受。 现在回想起来,他简直尴尬的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。 ...... “呵呵,也是。” 徐棋善干笑。 她还想着人家欢不欢迎她...... 首先她自己就不会再来这家店了。 ...... “嗯?” 响起的音乐声让徐棋善一愣。 她拿出手机。 “家里来电话了。” “肯定是催我们回去了。” “我们快点。” 徐棋善一边接通了电话,一边招呼徐棋真加快脚步。 ...... “嗯,我们回来了。” “很快就到家了。” ...... 萧骁推开院门。 馥郁的梅香扑面而来。 他笑着接住扑过来的鴖。 “鴖。” ...... “啾啾~啾啾~” 鴖欢快的叫到。 ...... 萧骁微微一愣。 随即他的眼里泛起了丝丝的笑意。 “谢谢。” “新年快乐,鴖。” 刚才鴖对他说了新年快乐。 他有些意外。 但很快意识到小妖怪应该是从电视里或者萧家其他人身上学来的。 ...... “嘤嘤~” 婴勺一把撞开了鴖。 鴖一时不察。 直接被撞飞了出去。 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才有些意犹未尽的稳住了身子。 没错。 第一个圈是被撞的。 但后面几个圈是鴖自己转的。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院子的上空。 ...... 婴勺颇有几分矜持的站在萧骁的手掌心上。 然后似模似样的作了一个揖。 “嘤嘤~嘤嘤~” ...... 萧骁眉眼弯起。 “新年快乐,婴勺。” “婴勺,你的动作很标准。” 萧骁的声音里都是笑意。 ...... “嘤嘤~” 婴勺一脸抑制不住的得意。 当然了。 它是谁? 它有心学,什么东西不是手到擒来? ...... “啾啾~” 见婴勺被夸奖了,鴖立即飞了回来。 它也学着婴勺的样子对萧骁作了一个揖,“啾啾~啾啾~” ...... 萧骁摸了摸鴖的脑袋。 “鴖也做的很好。” ...... “啾啾~啾啾~” 鴖欢快的扑腾着翅膀。 一脸的欢欣雀跃。 ...... 婴勺撇撇嘴。 单蠢的家伙。 没听出来萧骁大人是忽悠它呢。 有它珠玉在前,这个笨蛋的动作只能说是合格,还远远达不到完美的程度。 ...... “骁骁。” 萧母打开客厅的门,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。 “你回来了。” ...... “嗯。” 萧骁手微微一动。 婴勺飞到了空中。 ...... “你倒是时间凑的刚刚好。” 萧母笑眯了眼睛。 “刚好开饭了。” “来吧。” “就等你一个人了。” 她想着来院子里看看,没有想到刚好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儿子。 真是巧了。 ...... “来了。” 萧骁迈开脚步。 途中,他对梅女微微点了点头。 然后,他跟着萧母走进了客厅。 ...... 客厅的门被关上。 明亮的灯光透出。 微微照亮了几分院子。 不过院子里有白梅在,本就不是一片漆黑。 ...... “咯咯~咯咯~” 孩童般的笑声似是在呼应屋子里的笑声。 也似是受外面欢声笑语的影响。 清寂的院子也有了几分喧嚣。 “啾啾~啾啾~” 鴖在池子的上方划过。 ...... “哗啦~” 鮯鮯鱼跃水而出。 鲜艳的红色一闪而逝。 ...... “嘤嘤~” 婴勺站在树枝上。 有些不屑参与这几只妖怪的幼稚举动中。 ...... “嘤~” 婴勺抬头。 它睁大了眼睛。 脸上再次的沁凉让它确定...... 下雪了! ...... 婴勺开心的张开翅膀。 随即意识到自己似乎太不淡定了,婴勺立即像是没事妖一样的收回了翅膀。 推荐下,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,缓存看书,离线朗读! ...... “啾啾~” “咯咯~” 鴖与鮯鮯鱼也发现了落雪。 ...... 顿时,鴖的欢呼响彻了整个院子。 婴勺翻了一个白眼。 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落雪。 至于这么激动吗? ...... 梅女出现在了枝头。 它轻巧的坐在修长的枝桠上。 梅花在它的身边盛放。 它伸手。 一点雪花落在了它的掌心。 它微微弯起了嘴角。 ...... “咯咯~咯咯~” 见梅女手接雪花,鮯鮯鱼转了一个圈后,把脑袋探出了水面。